“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一段在成都街头演唱的抖音短视频，让成都街头艺人菲利普收获近300万点赞，阅读量超9000万。“疫情期间，我尝试了各类风格的短视频拍摄，反响不错。”菲利普说。

疫情发生以来，成都大大小小的线下演出相继取消。为延续艺术梦想，也为维持生计，街头艺人把舞台从街头搬到“云端”。他们中，有人已是网络“大V”，也有不少是初窥直播门径的新人。

菲利普来自波兰，经营抖音近半年，帅气的外表，地道的四川方言和扎实的唱功让他在抖音快速积攒近200万“粉丝”。疫情期间，菲利普推出40多部抖音短视频赚足了人气，其中既有给“白衣天使”加油打气的视频，也有各类音乐作品。很多中国人都难以驾驭的《生僻字》，菲利普能以三倍速度分毫不差地唱出来，仅这条短视频就有超过8万点赞。

与此同时，菲利普正计划着疫情后的“招兵买马”。“希望更多的艺人加入我们团队，在街头奉献精彩的演出。除了音乐，演出还可以融入多种元素，例如舞蹈和川剧变脸。”

若不是疫情，哈尼族的成都街头艺人洋洋或许不会想到开设网络直播。手机、麦克风、耳麦准备就绪，洋洋扶了扶瓜皮帽，熟练地拨动着吉他琴弦，旋律流淌出来……暖场歌曲，他唱了五月天的《知足》，浑厚的声音中略带嘶哑。

洋洋是成都音乐组合“船乐队”的一员。线下“停摆”期间，洋洋下午和晚上各开一场直播，每场至少3小时。“收入虽不及线下，但能补贴家用。”如今，洋洋时常在“大V”直播间“潜水”，思考未来的直播之路。

除了街头艺人的个人演出，成都市文化馆在疫情期间组织了“爱在传递”公益直播，邀请15位成都街头艺人进行约35个小时的直播。“直播是街头艺人‘线上复工’、坚守音乐的方式，他们传递爱心的同时，也鼓励‘粉丝’保持乐观。”成都市文化馆一位工作人员表示。

虽然没开直播，但街头艺人露露心里已有了详细的“互联网”计划。“重回街头后，要有些‘互联网思维’，例如鼓励‘粉丝’扫码入群，把街头演出剪成短视频上传，各类平台都要尝试。”

不过，街头艺人的“网红”之路并不好走。疫情前从未尝试直播的街头艺人周驰直言，做直播的难度远超自己想象。周驰回忆，一连几次，走进直播间的观众只有几人，“失望还是有的，但这种情绪不能让观众察觉出来。”

为坚持原创，周驰逐渐把注意力转回音乐创作。疫情期间，在看到医护人员驰援武汉的感人画面后，周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周不到便创作出《英雄》，这首歌融入了重金属、电吉他、黑嗓等摇滚元素。

对于喜爱街头表演的“粉丝”来说，网络平台满足了他们观看演出的需求。“我在抖音关注了几个主打原创艺人，他们‘粉丝’不多，风格也比较小众，但很适合我。”成都市民陆骏表示，网络直播拉近了自己与偶像的距离。

成都市近年借鉴上海、深圳等城市的经验，设立“艺人资格评审”使街头表演合法化。自2018年4月以来，成都已有7批累计371名街头艺人通过考试，在60个表演点位“持证”上岗。

“街头艺人预计5月重返街头，如果喜欢他们，别忘了驻足欣赏，告诉他们我们曾在网络相逢。”成都市文化馆副馆长万莉莉表示，街头艺人是城市文化的一部分，对于正在打造“音乐之都”的成都来说，这些街头艺人是不可或缺的音符。

作者 单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