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10月21日报道 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网站10月10日发表题为《美国资本主义不利于心理健康》的文章,作者是美国《雅各宾》杂志编辑贝伦·费尔南德斯。全文摘编如下:
(资料图片)
上世纪90年代末我在得克萨斯州读高中时,曾为学业和课外活动疲于奔命。这导致我患上严重的恐慌症。
第一轮症状持续了6个月。在此期间,我经历了持续性的呼吸急促和心率失控,感觉自己被甩出现实,置于一个平行的、可怕的宇宙中,孤立无援。
我成长在一个冷酷无情的体系之下,这个体系名叫“美国资本主义”。在这里,个人成功的必要性深深植入我的大脑———当我想到自己即将死亡或者活得一塌糊涂时,我就感到更加恐慌。
几年后,我在纽约读大学时恐慌症再次发作。所以,我曾短暂地加入通过药物治疗心理健康问题的美国人行列,而这些心理健康问题正是由美国造成的。
尽管我当时说不清楚为什么我自己的国家会把我吓成这个样子,但大学毕业后我离开美国、满世界流浪的经历让我明白,世界不必是一个充满敌意和相互疏远的地方。
不管我是在黎巴嫩搭便车还是在哥伦比亚农民家里借宿,我都能开心地感受到人类共同体的存在。这种感受逐渐取代了美国那种强调竞争的有害文化和压抑灵魂的消费主义。我扔掉了治疗焦虑的药物。
当我们在10月10日纪念世界精神卫生日时,美国日益全球化的新自由资本主义品牌所构成的心理健康风险值得反思。
根据白宫2022年3月公布的情况说明书,美国面临“各年龄段人口前所未有的心理健康危机”,五分之二的成年人自述有抑郁或焦虑症状。尽管新冠病毒大流行之前情况就够糟了,但这场大流行导致美国人的心理健康状况进一步恶化。例如,2019年,三分之一的高中生和整整50%的女学生自述经历过“持续的悲伤或绝望情绪”。这份情况说明书指出,在黑人群体和棕色人种群体的精神疾病发病率上升之际,他们与其他群体相比无法获得足够治疗的情况却更加严重———在这个所谓的实行平均主义的“自由之地”,这种情况听起来就像一切正常。诚然,制度化的歧视和大规模的种族监禁对心理健康也不是什么好事。
与此同时,关于社交媒体对心理的有害影响,白宫强调网络平台应该“被要求优先考虑并确保儿童和年轻人的健康、安全和福祉,将其置于利润和收入之上”。
与美国政府密不可分的资本主义制度不仅把利润置于人类健康和福祉之上,而且其繁荣发展正是基于从人类疾病和痛苦中榨取的企业收入。只需问问制药业就可以了。方法很简单。新自由主义一边致力于消灭团结———团结是人性的精髓,一边将获得身心健康的权利转化为一种排他性的、代价高昂的努力———这种安排只会加重那些社会经济资源匮乏者的心理健康压力。这两种做法给人们造成了心理困扰。
面对一个不人道的环境以及在资本主义推动下迅速走向生态毁灭的世界,抑郁、焦虑和绝望是完全理性的反应。但与此同时,美国制药公司把病态化的心理混乱宣传为个人缺陷,而不是社会问题导致的结果。
在2021年发表的一篇经过同行评议的研究报告中,巴尔的摩精神病学家安娜·泽拉论述了美国新自由资本主义令人不安的心理健康影响,其特点是严重的不平等和“劳动者失权”。她指出,近年来自杀人数以及死于酗酒和药物过量的人数“急剧上升”。从1991年到2017年,黑人青少年自杀未遂的记录增加了73%。
泽拉回忆说,在民权时代,要求种族公正的黑人男性被某些美国医生形容为“妄想和偏执”。对“现状”感到不安的人常常“被贴上精神病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