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偶像的开发和运营,在疫情时期,被日本娱乐行业称为献给世界的“新娱乐”。
近日,对 YouTube 进行各类数据分析的网站 Playboard 发布了一项统计显示,2020 年获得 Superchat(类似于“粉丝打赏”)收入最多的 YouTube Channel 前十位中,有九位来自日本,其中七位都是虚拟偶像。
这样的新娱乐之风俨然已经吹到了中国。
6 月 12 日,在B站进行生日直播的虚拟主播 —— 向晚(Ava)直播时长 2.8 个小时,直播中的付费人数达 1.17 万人,让她营收 125 万元。
今年,在B站十二周年演讲时,CEO 陈睿提到过去一年有超过 3.2 万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同比增长 40%。在B站直播领域,虚拟主播是增长最快的品类。
数据也显示,过去 5 年,虚拟偶像市场规模的年均复合增长率超过了 44%,而 2020 年的增速超过了 70%。随着越来越多的虚拟偶像出圈,受虚拟偶像带动的相关产业商业价值也在不断被发掘,2020 年虚拟偶像带动产业规模为 645.6 亿元,预计 2021 年将达到 1074.9 亿元,产值增幅高达 66.49%。
在这股热潮之后,我们采访了洛天依、迪丽热巴的虚拟形象虚拟冷巴创作方 —— 次世文化、以及现在正火的虚拟 IP 直播现象级产品《我不是白吃》背后的团队人员,希望探讨这个行业的现状、钱景和未来。
但是,一个有趣的现象是,他们都否认了虚拟偶像这个定义。
或许说,他们在外界的定义中,和虚拟偶像有着不小的关系,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定义并不太准确。
于是,新的问题又在采访中产生。什么是虚拟偶像?当我们在讨论虚拟偶像时,我们实际上在讨论些什么?而当我们对虚拟偶像报以期望时,又是在期望些什么?
让我们从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说起
2019 年夏天,我在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看完了一场虚拟偶像演唱会。
在初音未来压轴出场时,全场迎来了整齐划一的荧光绿应援色以及应援 call。
在那个时候,虚拟偶像的概念还没有现在这么泛滥,回家后,我还需要和身边的人解释什么是虚拟偶像,以及他们是怎么通过 VR 技术出现在舞台上,又是如何让现场的人迸发出这么大的激情的。
最后,千言万语,面对别人的不理解,我只能汇成一句:“宅男力量大”。
那个时候,虚拟偶像还是一个专属于二次元的词汇。
初音未来的来源是一款语音合成引擎 VOCALOID。日本的 Crypton 公司,原本是一家以电子音乐软件、彩铃及音效库为主要事业。在做音乐开发的期间,在接触到 VOCALOID,隐约的看到了这个领域发展的新方向,于是,这家企业通过 VOCALOID 为基础开发出了一个音源库,音源数据资料采样于日本声优藤田咲。
2007 年 8 月 31 日,基于改良升级的 VOCALOID2 引擎上开发的新的软件 —— 初音未来,诞生了。初音未来要比之前所有的虚拟偶像更来得成功,仅在发售的前两周便有了将近四千套的发售成绩,在之后的一年中,初音未来创下一年 4 万多套的销售记录。
不少用户通过这个软件创造出了优质的作品,一系列如《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甩葱歌》这样的优质歌曲都由这个音源演唱后,初音未来和她的作品一起火了。CD、演唱会,让这个虚拟偶像越来越火并成功出圈。
而在国内,另一个拥有同样路径的则是洛天依。
曾被李宇春演唱的《普通 DISCO》、周深演唱的《达拉崩吧》都是源于这位虚拟歌手。而国内,这位歌手的出圈之路不仅于此:2016 年 2 月 2 日,洛天依与杨钰莹登上湖南卫视小年夜春晚合唱《花儿纳吉》,成为首位登上中国主流电视媒体的虚拟歌手;2021 年 2 月 11 日,这位虚拟偶像在《2021 年中央广播电视总台春节联欢晚会》与月亮姐姐、王源共同表演少年歌舞《听我说》。
在洛天依的带领之下,虚拟偶像之风已经俨然正在国内兴起。
而除了洛天依这样的虚拟偶像,在海外,还有多种形式的虚拟偶像存在。